Tuesday, August 23, 2011

北京


第二次來了,依然讓人感覺大得不可思議。由於時間緊迫,只有半天,選擇去了朝思暮想的地壇,還有聞名已久的北大。
讀了史鐵生的《我與地壇》,喜歡他細膩至極的語句,觀察的那麼深入,又那麼獨特。所以一直想去地壇看看,帶著近乎崇敬的心情。地壇很大,紅土牆、拱門、大樹,還有充滿活力的人們,就是地壇的所有印象了。似乎在辦甚麼活動,排排大樹中間掛起了紅標語,一個個白帳篷攤位佇立著,甚是煞風景;但再看到底下跳舞的爺爺奶奶、踢塑膠毽子的阿姨、嬉鬧的孩子,又覺得,這就是地壇,就是它的所有面貌,包容了多少的北京市民們。一個轉彎,樹蔭底下聽到了熟悉的京胡聲,伴著不大成調的三家店,卻也怡然自得。

 我來的時候是個孩子,他有那麼多孩子氣的念頭所以才哭著喊著鬧著要來,他一來一見到這個世界便立刻成了不要命的情人,而對一個情人來說,不管多麼漫長的時光也是稍縱即逝,那時他便明白,每一步每一步,其實一步步都是走在回去的路上。當牽牛花初開的時節,葬禮的號角就已吹響。
但是太陽,他每時每刻都是夕陽也都是旭日。當他熄滅著走下山去收盡蒼涼殘照之際,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燒著爬上山巔布散烈烈朝輝之時。那一天,我也將沉靜著走下山去,扶著我的拐杖。
有一天,在某一處山窪裏,勢必會跑上來一個歡蹦的孩子,抱著他的玩具。
當然,那不是我。
但是,那不是我嗎?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將一個歌舞煉為永恆。這欲望有怎樣一個人間的姓名,大可忽略不計。


第一次讀史鐵生,那是在高中,這般細膩的心思當時讀來也只是懵懵懂懂,卻也影響我至深。走在地壇中,這段話又不由自主地湧了上來。和正常人不同的身體,所感覺到體會到的,和別人也大不相同。難得的是,在不完美中,又能感受到更多的美。坐落在鬧區邊的地壇,默默地、靜靜地見證了。


北大,也是名聞遐邇的地方。多少小說、文章提到它;柳樹、青衫、自行車,帶著眼鏡的少年與綁著兩條紅辮子的少女,許許多多青春的故事,在這裡開展。北大也大得很,適逢開學潮,校園中多的是年輕男女、家長、小孩兒,嬉鬧照相著。像是個大公園。
似乎全世界的學校都喜歡搞「開學日,裝修時」,長長的暑假不整修,偏偏拖到臨開學才大舉動工;台大這樣、北大這樣、蒙大也這樣。從東側門進去,只覺得到了工地,直到無名湖,這才感覺到北大的美;渺渺氤氳,既大得磅礡,又江南水鄉地柔美。若是在煙雨濛濛時來,一定更別有一番風味。除卻人多地吵雜外,倒不失為一個靜下來的好地方。

北大的建築看起來就像一座座中國廟宇,沒甚麼新的大樓;在台大待習慣了,實在有點無法想像,學生要怎麼在這些建築物中讀書。在路途中經過北大山鷹社,好大的岩場,一整間房的裝備!實在是時間不夠,只給了北大僅一個小時空閒。下次吧,想著下次再來這裡好好地轉上一轉,爬爬岩,看看人類學博物館。

本來打算搭13:30的長途車,半日遊再急匆匆地回賓館、上計程車,還是來不及。北京大得!地鐵一站相當於台北兩站。上次還想著只有一站的距離,不搭車了,一走便走了半小時。這次學乖了,公車、地鐵、計程車選著搭,不然揹著18公斤逛大街吸廢氣,真的會受不了。還好最後買到14:30的票,滴溜溜往呼和浩特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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